草原小甜糕

来呀,造作啊

【戬杰】他最好朋友的婚礼(作者画风突变,慎)

*又名——【最佳伴郎】
*蛤蛤蛤蛤蛤蛤洗粉时间到惹
*被丧气笼罩の失恋姑娘日记体

20x6年8月14日

今天我和柯柯的旧爸爸分手了。
今天我遇到个和我一样看上去有点丧,却笑嘻嘻伸出手,递给我一块手绢的男人。

这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虽然此刻坐在桌前执起笔来心里还是空落落,但突然不觉着遗憾,也无怨怼了。

说起来那人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,比起前任口中戾气深重的我来说,简直是自带圣光了。
嗯,长得还很好。
要不是人家心里有了白月亮还揉进了朱砂,都想留个联系方式了。

我想他也不遗憾,更无怨怼,就算此刻有那么一丢丢,也会把它好好收起来,然后变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。
我真的很羡慕很喜欢他举手投足话里话外为人处事的态度,也很羡慕很羡慕他口中,那个被他称作崽子的人。

应该也是个不小的男人了,还能被人称作崽子。
有人宠着,默默关心着,真好。
虽然只短短一下午,可还是被这人治愈。
于是,现在我把他讲的一些话串起来,试图将这个故事还原:

“今天崽子结婚了”

“那姑娘挺好的,温温柔柔的,还不嫌他懒馋不洗澡”

“哎呀,这像嫁女儿的操蛋心情”

“崽子娶媳妇儿了,笑的可开心”

“换戒指的时候在台上霸王龙似的鹅鹅鹅鹅鹅笑着,那姑娘能忍他这傻样儿也不容易”

“不爱洗衣服,一个人时维持生存靠泡面外卖的崽子,终于有个固定的田螺姑娘了”

“我也挺开心的”

“希望崽子的崽可千万别像他,最好将来也像金老小说那样,我们有俩男孩子就拜把子,俩姑娘就结金兰,一儿一女就在一起”

“哈哈哈,听我瞎说呢”

“搞基也是可以的嘛”

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”

“开窍的太晚”

“………发现的太晚”




他从热热闹闹儿的酒店出来的时候,已经下午三点多了。

八月中旬的日头毒辣,他一身熨帖伴郎服,被这纹丝不动的天儿捂到发懵,刚还喝了点喜宴上的酒,一下从吵吵闹闹的地方出来,脑子也嗡嗡。

那从前总梳个蓬蓬屁股头,经常迷迷糊糊喊他“朱卷!晚上约上弟兄们浪啊!”的崽子今天做了新郎官,一伙子兄弟簇拥着人和新娘出来的时候,他站在一旁,笑的像嫁女儿的老父亲。

也算是他罩着长大的一个崽子了,小时候帮人抄作业,替人摆平校门口收保护费的高年级小瘪三儿,再大些就领人进网吧,再再后来逛夜店比着撩过妹儿,也着实轻狂了那么些年月。
当年甚至还给人出瞎主意帮写情信追人学姐,被人姑娘戳穿“我知道这崽子写不出,这谁写的我跟谁好”时,崽子羞的小脸儿通红跳脚骂他:
“朱卷你就是想截胡!”

不过兄弟为个女人反目成仇这样的戏码,在他们之间,根本不存在的。
那不完事儿喝了顿椰汁,转天儿又一起撸串儿大盘鸡去了。

这曾经总不开窍撩妹技能负分的崽子,如今居然将婚结在了自己前头。
上午陪人去迎亲的那辆婚车又等在了路边,现在要将这对儿小夫妇送去机场渡蜜月了。
新娘的母亲在一旁偷偷抹泪儿,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有些哽:
“哭啥啊,又不是再见不着了,闺女嫁人就不是你的了?”

不知道为啥,他的眼睛也有些酸了。
他在婚礼上给人唱了祝歌,他千挑万选的:

《最重要的决定》

五音不全的人唱了范姑娘的这一首。
很认真的。


像是做了一场梦,梦外崽子还是那个逃课骑在学校后墙上哆哆嗦嗦嚷嚷的小蠢蛋:
“朱卷这咋下去啊!你个坑啊啊啊啊啊!这么高你叫我从这儿跳下去跟你去上网!!??”

崽子娶媳妇儿了,以后被老母亲逼着相亲没地儿躲的时候,也不能去他家开黑通宵了。

他记着上次去的时候人不在,给人洗了一屋的衣裳,结果等到晚上人也没回来,于是填满冰箱就走了,那天微信上还被这位夸:
“是哪位田螺小郎君这么能干啊”。

嗯,以后家里有了正经田螺姑娘,这位估计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。

他正愣神,将屁股头梳成大人模样的小青年拍他肩:
“来合影啊,鹅鹅鹅鹅鹅鹅,朱卷,霸霸结婚你开心傻了?”
“是呗!来了。”

咔嚓,咔嚓。

婚礼摄影师心血来潮,举起单反忽然抓拍。
那最佳伴郎的肩被新郎官搭着,眯起眼睛勾起笑。

“等我回来咱开黑嗷!”
“好啊好啊”

你看那个人喔,在他最好朋友的婚礼。
笑的像个麻瓜。



故事讲到这里,丧丧的我做一个后记补充:

我与我那差点走进婚姻坟茔的前任,好过也嚷过,在俗世里,变做对斤斤计较的怨侣。
如今这结局,是意料之中。

一开始便带着满满目的而非好感更不是爱意去交往的两个人,身上是会带俗气的,就算日久生了闲情,总归是叫人不舒服。
本以为能忍,经年累月后却发现,根本不存在的。

我要等一个人,等不来我就一个人。

只不过柯柯以后就是只没爸爸的狗子了。

今天下午抱着柯柯蹲在马路牙子上,试图酝酿几滴分手必备苦情泪的时候,那个男人就从马路对面来。
他递来块手绢,上面绣着个工工整整的“戬“字。
我抬头看他,人呲牙笑的有些傻:
“家里老佛爷给整的,打小用惯了。”

我觉着他看上去有点丧,但是和我不太一样的丧。
“姑娘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”

一身正装领带却胡乱塞进屁兜的人长腿一屈,也学我蹲在道牙子上。

他说他叫朱戬,朱见深的朱,二郎神的戬。
我问他为什么不是朱元璋朱棣呢,他说他觉着朱见深这名儿好听
他絮絮叨叨给我讲了这个很长的故事,关于不知不觉以及后知后觉。

我觉得这人很傻。
他应该也觉得自己很傻。

我想我们都是眼见着自己手中心爱的甜筒融化掉,舍不得又或还没来得及吃,就被坏人一口咬走的倒霉蛋。
可在他眼中又见笑意,亮晶晶,发自内心喜欢和希望一个人好,是怎么也藏不住的。

我当时脑子一当机,举起柯柯的一只肉爪爪拍拍他,讲了句很没品也没起到安慰作用的废话:
你可别哭啊。

他看着我愣了,抱着膝缓缓低下头去。

我知道,他一定是,比我先哭了。
我很后悔。

但我知道,他会迈过去的。
他的崽子还等着回来跟他开黑呢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emmmm,糕糕大废话时间:
一些浅薄的,还未来得及仔细推敲的想法
今儿废话可能有点多,不要抛弃里们的仙女吖嘤

这篇码完的时候有点意犹未尽,感觉这说不上是一把刀,甚至是一口糖
去年年底就和豆讨论过的一个命题:
【爱一人,用一世,不自知】
讲两个直男间,有些微妙又大多没有在一起的那种故事
感觉纯天然的直或弯这种设定不很科学,爱一个人的事情,都说不定的


再来讲回刚才的话题
这世上也许有俩这样的小伙儿,他们之间还谈不上普遍意义上的爱情
迟钝一些的那个,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在另一个的婚礼上这一瞬扎心是为了什么
撒芙芙笑着,和大家一起起哄嚷着新娘子名字让新郎官亲一个,为他们唱了祝歌,与一众玩得好的弟兄闹他的洞房
晚上回家的路上,酩酊大醉的人忽然抱着树干子哭了,跟送他回家的另一个朋友嚷嚷:
”你们咋一个个都结婚了呢。“
再后来那人带着新婚的媳妇去帮他相看对象,见的那姑娘是个胖乎开朗看着就很有福气的小姐姐,于是大家都说好,他也觉着挺好
然后领证,结婚,他甚至比那人都早有了崽儿
他们的孩子,是两个小姑娘
往后的岁月因为工作原因他们隔着几百上千公里,但却二三十年如一日的关心着彼此
感情甚至不会在这样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日子里变淡,彼此的小朋友关系很好的长大了
连他们的家人朋友都在说,你看那俩人,好的比亲兄弟还近

糕总觉着这世上存在第三种感情,又或者它在一些特定的条件下由友情或爱情变成了第三种感情
同性之间更多见的感觉
有人穷极一生追尽一世,可能都遇不上一个让他真正心甘情愿陷下去的人,也有人很幸运很幸运的遇到了,于是在一些情况下,没有在一起也没有变陌路的他/她和他/她,就变成了这样的,第三种关系

不知道说没说清,写到这儿自己脑子也乱乱的
不好说曾见到过这样的感情,但至少给糕的感觉很像了
下一个原耽想写这样的故事

那么现在来说说真基情
一个关系很好的小给大兄弟,以前跟糕扯犊说过这样一个事,具体细节描述还原不上了,大致意思就是
他家九色鹿以后要是真能和他在一起的话,他就和他好好过日子,也不收养什么孩子,等到变成一抔无机盐的那一天,也许会有亲戚家的小辈儿来继承他的小破房子。
有缘有耐心的话,也许还会在落满灰搭了没合锁的樟木箱里,看到他的一摞,杂记
记这后半生,他与他爱人的,流水日常
两个男人,从年轻时晚归,会从门廊搞到书房回了卧房再折腾到浴室的日子,在慢悠悠的时光里,终变成两个坐在阳台上下棋喝茶的老家伙
当时听完,眼睛酸酸的,又替他向往
真实的给圈是乱的也无奈的,但糕希望大兄弟的愿望能实现

给废话结个尾吧:
趁你手里的那支甜筒还没融化,还没被别人一口咬掉又或跌地上的时候,赶紧吃!
可长点儿心吧,我的姑娘小伙儿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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